大猫酱好好吃

【沐已成周】Miss Miss


代发代发代发,太太要求匿名~


现实背景向,严禁上升蒸煮!!!





Miss Miss


错过和想念,一个客观,一个主观,却是一个故事。


“我宣布,一日三餐里,我最喜欢过早。”

“嗯?”

“因为,过早带来了扁面和韩沐伯。”


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完整的对话。

原因?周锐想不明白。作为一个上升期的艺人,他有太多的事值得去想,去思考了。

大厂里走出来的众多朋友中的一个,实在不值得他花太多时间去揣测他的内心。


但此时,他却拿着手机,将他们之前的对话逐一翻看。

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,无非是些赶通告的空档闲着无聊时漫无目的的闲聊。

以至到了最后,只剩下没有任何意义可言的早安,晚安。


即使是早安,晚安,也是半年前的事了。时间显示:10月15日。


周锐清楚的记得,那是10月3日,不,当时已经是凌晨了,应该算10月4日。自己录完公告牌下班后,兴奋得无法入眠,索性抱着自己的吉他,一遍遍弹唱自己这些年写的歌。

成曲的,未成曲的,都弹了个遍,从《在你离开我后的每一分钟》到《对面》。然后韩沐伯来了,带着扁面和七点钟。


“老韩,节目都结束半年了,直到昨天,我才找回了当初比赛时的状态。”


“那种感受,不是抽象的话语能表达的。”


“派派们都说,我有个叫周钝的弟弟,职业是烧锅炉。如果当初没能辞了工作一个人来北京,我现在很大几率的正在边疆做技术支援。”


“但我知道,我烧锅炉的时候,不会像现在一样,能感到自己是个人。”


“我不想做英雄,也没有做人民艺术家的野心,我只想做个人。”


“一个自由的人。”


韩沐伯只是笑着,看着这个自由人挑起一筷子面,脸鼓成金鱼状,呼呼地吹面,然后嘶溜一大口,吃完这口,还要拍拍自己的胸脯,伴之以摇头,表示这口面已经到了自己胃里,自己的胃对这口面很满意。

可爱得紧。


刚剪的短发,前额的刘海掉落了几缕,韩沐伯下意识地帮他拨弄到耳后,他抬头望了望,咕哝了句:“谢谢老韩头哈。”


他继续兴奋地嗦着粉,搬来吉他,吵嚷着要韩沐伯点歌。韩沐伯说,要不就那首炸鸡之歌吧,周锐显得很亢奋,说自己前些日子在打榜日记里也弹唱过这首,调了调音,便唱了起来,唱到最后忘了词,便和韩沐伯滚在沙发上笑作一团,直到韩沐伯隐晦地表示,自己要去公司了,才作罢。


韩沐伯走后,周锐给他发了那条信息。不说整个北京,单论后海这片,一块牌匾掉下来,砸中10人,5个是唱作人。太多人直到退圈,都籍籍无名。自己哪怕是能昙花一现,都是何等幸运,即使最终仍是免不了失去对音乐的审美感受,重新回到180线甚至出线,但自己曾拥有过,就足以幸福一辈子了。


毕竟,我们只是普通人。


他想告诉韩沐伯,我想和你过早,弹炸鸡。


不仅因为我喜欢阿肆,还因为我好像也有点喜欢你。


而这已是将近半年之前的事了。


韩沐伯觉得,自己命里不带红。

红是门玄学,但他总是在摸到红的门槛的那一霎那,掉了下来。

掉了几次,也就习惯了。参加偶练之前,公司的staff问他,给他定什么人设,他脱口而出:“成熟稳重。”

真正的佛系偶像,不争,不抢,躲镜头。你看,他27岁了,身体还是那么硬朗。

甚至还想把靖佩瑶的佛珠抢下来,带在自己手上,那更是佛法无边。


他没想到,自己唯一一次,想争点放送量,露出逐渐变态的微笑后,会发生什么。

他也没想到,自己无意开了个玩笑,周锐还会在采访里煞有其事地回复他。


这个玩笑在他心里发了酵,生成了某些不该生成的物质。

以至于自己在搬家的时候,几乎是在潜意识的指引下,搬到了周锐他们小区。

成熟稳重立的不是人设,是flag。


搬来的那天,周锐和他一起在小区门口的烧烤摊上吹啤酒,头发用发圈简单绑了下,扯着嗓门喊,老板,13桌,加两根鸡翅,一根微辣,一根变态辣。


周锐说着自己最近不知道该如何讨好粉丝了,水肿是错的,泪沟是错的,甚至想尝试一下新风格,在歌里加了电音,也是错的。

他抓着自己的头发,恨恨地说,总有一天,我要剪了这长发。

那天,周锐没有化妆,甚至神情里有了些恶狠狠的意味。


继而话锋一转,谈起自己在报社工作时,看过鲁迅先生的一篇文,名字记不太清了,只记得说的是先生的一个同窗,在接受了新文学思想后,仍是回到了庸庸碌碌的生活本身,不再读那些“ABCD”,而是做了家庭教师,教起“之乎者也”来。


他说,老韩,会不会再过几年,我们相见时,也是对待任何事都糊里糊涂,得过且过,丧失了之前在大厂的那种激情呢?


他说,我当年离开湖南,是为了不成为体制内的一具行尸走肉。现在看来,我仍是没办法走出自己的舒适区,加了点电音,就被说成是毁歌。


他又灌了瓶啤酒:“老韩,我总是想证明,自己仍是个少年。但我每次跳完舞大喘气,甚至那么一刹那,觉得自己几乎要晕厥过去时,也不得不承认,我们真的不能和昊昊Justin他们比了。”


他抬了抬眼,醉眼朦胧:“我真的错不起了,老韩。”


后来,韩沐伯搜到了那篇文章,分享到了朋友圈:“一位朋友最近有了困扰,希望你能选择真正适合自己的道路。”


发完这条朋友圈,就收起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,清醒一点,明天还有通告要跑。


那时的梦和音乐,都化为了一个个晚宴上杯盏的撞击声,全是梦碎的声音。


周锐意识到韩沐伯在躲自己时,正是打榜日记开录的第六期,两人未互相发“早安”,“晚安”的第二天。


那天下班后,秦奋要和组合一起去跑通告,保姆车开到了门口,其他三个孩子都同他一一拥抱,只有韩沐伯,微微招了招手,甚至还夸了周锐的新EP很不错。


直男如周锐,本是发觉不了这礼貌性的疏离的。偏偏那天录打榜日记,他们谈到了“熟人相见就会怼,只有不熟的人才会相互夸赞”的话题。


韩沐伯的这一行为,就自然而然被周锐理解为了“对待不熟的人的表现。”


而后,微信里的互道早安,晚安,也未曾继续下去。


心里曾经的那丝波动,也因为行程实在太满,而抛到了脑后。


直到4月6日,100人的大群里活跃了起来,大家嚷嚷着要做一个线下聚会,他才想起,尽管和韩沐伯楼上楼下住着,竟也有半年未曾联系了。


他打开微信,最终停留在最后的“早安”,“晚安”上。


韩沐伯看到了群里的消息,才想起,自己离开那个叫大厂的影视小镇,已经整整一年了。


他想起,自己似乎在那时候,喜欢了某个人。


以至于他给自己发了那条似乎是示好的消息后,自己不得不疏远他。


自己喜欢的人,似乎也喜欢自己,这是一个多幸运的事。


但正如自己永远无法大红那样,他在摸到了暧昧的门槛的一霎那,退缩了。


有些事,这个年纪做了,不合适。


但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,无论说多露骨的话,都不为过吧。


他打开微信,写下,“Miss”。


我总是逃避你,于是我错过了你,终于我失去了你,以至于此刻的我如此地想念你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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